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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关将近,林府开始忙碌起来。 李汉时把秦关的一封信交给柳濯清,信中说到皇陵修缮工作顺利。另外已按照柳濯清的指示执行,从九边军营调来了五十名百战骑兵,作为训练教官。 士兵普遍反映,从濠镜澳购买的火器质量更好,训练强度能够保证。 柳濯清提笔回信写到:皇陵修缮工作工期虽不紧,但务必做到质量优上加优。定下目标,按时保质完成的奖励,不能做到的重罚,必要时杀几个刁滑的。重点在于落实和监督。不能都交付下面人做,这项监督工作你亲自抓。 濯清把信交给李汉时,说道:“让秦关去请几个秀才,基层士官都要学写字、认字,这半年内必须认得和军令有关的五百字以上。” 柳濯清笑道:“他倒是手脚快的,这事是之前我写信告诉他的。你去忙吧。” …… 黛玉和濯清就自己看书写字。不时聊聊天,真是岁月静好。 濯清说道:“这主要是戏曲唱词。你看看,若有啥错漏,你提提意见,用词遣句你也帮斟酌斟酌。” 濯清笑道:“我只有一颗心谢你,你若要,便给你。” 濯清说道:“世上有许多情话,我总觉得太过含蓄,可太过直白又显粗鄙。唯《我侬词》最得我心。” 尔侬我侬,忒煞情多。 捻一个尔,塑一个我。 再捏一个你,再塑一个我。 我与你,生同一个衾,死同一个椁。”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草庐外面,转过头来,只见濯清站在草庐前。 过得几日,黛玉把改好的《梁祝》还给濯清,说道:“我只按我的想法改的,未必合你意,你只管看着用。” 黛玉一羞,便来抢书,嘴里说道:“再不给你改了,我撕了去。” 黛玉捂嘴笑道:“那我也帮你起一个,貔貅大王怎样?” 濯清想到这,便笑道:“好,那这作者就叫貔貅大王与潇湘妃子。” 濯清笑道:“爱妃所言极是,到时这原稿就放在爱妃那吧” 恼羞的黛玉带着雪雁去前院了,濯清则誊抄《梁祝》,找书商不提。 柳濯清给林府的仆人丫鬟们都准备了红包。一时间,柳少爷大方豪爽的名声鹊起,连最会说三道四的嬷嬷们,都交口称赞。 濯清奇怪道:“妹妹怎么了,有事相问?那书已经出来了,我拿了几本样本,据说卖的还不错呢,是这事吗?” 濯清恍然道:“我是喜欢天足,而不是喜欢大脚。若天生大脚,非裹成小脚,不良于行,反倒不美。正所谓清水出芙蓉,自然去雕琢。” 濯清和黛玉两个人都哈哈一笑。黛玉又红了脸,转过头去。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 濯清说道:“姑父知道的,我二月十二生日,与妹妹同一天。” 黛玉说道:“那倒好了,免得开两次席了。” 黛玉听着这话,竟痴了,心里想着有的没的,边走边想。也不知道濯清还说了什么,丫头雪雁又说了什么。竟回了自己卧室,躺着了。 生日中午餐,热热闹闹吃过了,濯清和黛玉互赠了礼物。 两人在草庐对坐,濯清说道:“过几日,我便要去金陵和苏州办事。林姑父本不放心我去,但我姑母派了家里老管家,已经在金陵等我,又派了五十名老卒前来护送,都已经到扬州了。” 黛玉眼圈红了,问道:“那你何时回来?” 黛玉一颗泪珠划落,濯清伸手帮她抹去。黛玉稍稍偏了偏,并没有躲让。 濯清柔声道:“妹妹,我不在家,要注意休息,保重身体,思多劳神,尽管放心。” 濯清说道:“那太极要记得练习,胃不好就少吃多餐。若有事,就给我留下的仆人送信,他总有办法找到我。” 濯清嗯了一声,便不再说话,两个人就拉着手静静地坐着,远远传来街上百花节庙会人潮的声音,但热闹的是他们,这里静谧无声。